漫长的等待后,似乎对方也已作答完毕,中间屏风被缓缓拉开。
云亦抬头望去,对方皆是眉头紧锁,也正如他心中所想。
因为这公孙娘子拿出的酒都非寻常百姓可以经常喝到。其中御用浮花醉和那连他自己没喝过的品种,他自然也不觉得对方有这么大的能耐。
公孙娘子提起裙摆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双方比试之人,经过同意后开始公布答案:“这第一种,就是云香果酒,本店也有售卖。两位品尝的乃是五十年份珍藏!”
说话间还不忘记打个广告,两人掀开桌上写着答案的牌子。
云香果酒,五十年份。
没有丝毫出入,这并不奇怪,云香果酒,很常见,酒香随着年份愈发浓厚,并不难猜。
“这第二种,东州名酒,擎风烈!东州天气寒冷,以烈酒出名,此酒便是烈酒之最!年份:三十年陈酿。”
云亦翻开牌子,答案与公孙娘子所说分毫不差。至于对方紫衣青年,抬起的手有些颤抖,他写的是十年。
“屮,你不是说这擎风烈很难喝到吗,那小子怎么连年份都猜得准?”荆少爷在一旁叫骂,很是气恼。
“我哪里知道,荆少别急,后面的也未必会输。”紫袍青年安慰对方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这第三种酒,是本店花高价在黑市所得,乃是皇家御用酒水之一!”公孙娘子侃侃而谈。
“皇家御用?”
“不愧是松韵雅居,竟然连皇帝喝的酒都搞的到!”
“还有吗?老夫买两壶尝尝。”
场内顿时议论纷纷,文人雅士居多,大部分好酒。
“还有一些存货,不过这酒是从黑市高价所得,自然也不便宜。”
“咱们还是先来公布答案,这第三种酒就是浮花醉!此酒酿制好后即用,所以没有年份之说。”
公孙娘子话音刚落。云亦和紫袍青年同时掀开牌子,答案没有分毫出入!
“这不可能!你怎得识得这浮生醉?”紫袍青年的胸有成竹瞬间被击碎,在他的想法中,此酒对方绝不可能喝过,他也是机缘巧合饮过一杯。
“区区浮生醉,有何饮不得?”记得那年,小妤直接拉来一马车,他还喝了好酒。
“你你你!你是不是和这店老板串通作弊!”青年气急败坏!
公孙娘子微微欠身:“这位公子,本人的口碑,在这邺城人尽皆知,你这是在污我清白。”
紫衣青年被身后的荆少爷一把拉住衣袖:“妈的,别再给少爷再生是非!”
得罪一个不知底细的富家阔少也就罢了,再得罪一个松韵雅居。回家后指不定被老头子骂死。可见他早已忘记输了比试他已经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接下来的两种酒,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桂花酿并不难猜,但年份却是极难品的出来。
紫袍青年依旧答错了年份。
这对于云亦并没有任何难度,桂花酿是他最喜爱的酒水之一,无论什么年份,都喝过不下数十坛。
至于最后一种,也如同云亦所闻,是那大荒的“甘泉佳酿”无疑,虽然也是猜错了年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有喝过,只是出于对酒水的了解,写下了自己觉得恰当的答案。
不过哪怕如此,依然令场中众人吃惊不已。这不是单纯的能力问题,让人疑惑的是,这看似十几岁的少年,为何可以做到对酒如此了解。
“三胜两负,你已经败了。”云亦又品了一口甘泉佳酿,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赌注是从饮茶后定下的,还有一场,怎得算我败了?”
“这是一百两黄金,最初的赌注,拿去!”荆少爷显得很是大气,却也是没有办法,众目睽睽下,银两上也容不得他狡辩。
青阳走过去接过银票,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钱的分量,颇轻。远不像荆少爷那般肉疼模样。
“这最后一场,如何比?”云亦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然的看向公孙娘子。
后者点头示意缓缓开口:“这最后一场,很简单。双方各作画一副,题材不限,由场中大家一起共做评判。”
说罢,便吩咐小厮端来笔墨纸砚,丹青、朱红、白粉、赭黄等等颜料。
其实和地球古时没有什么差别,大多也是以朱砂、蓝靛做色,只是北辰色彩更为丰富一些,有着更多的矿物质和植物。
云亦站起身,双手抚平画纸,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