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息然控制不住地后退两步，但是觉得顾霄的说法竟然是合理的，不然顾霄不可能大发慈悲地给她一千万，他们应该之前的确达成了什么交易。
“我们……我们做过吗？”时息然不知怎么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既然她被潜规则了，这不是废话吗？
但正当时息然有些懊恼时，顾霄却否认了，“还没来得及。”
时息然松了一口气，“那我申请解除这个包养关系，你把包养费退回吧，我只要综艺酬劳和赔偿金。”
顾霄却摇了摇头，嘲笑道：“你不会以为你一个素人能被节目组选中去参加节目吧？你不会以为节目组会这么痛快地赔偿给你一个素人这么多钱吧？你不会以为节目组会做慈善给你这么多镜头吧？你已经提前享受了我给你的特权，到头来你却不想履行你的义务？”
时息然瞬间脸色煞白，“……我们的关系要持续多久？”
顾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一年。而且我们说好的，你要在家里扮演一个人。”
时息然想到了房间里衣柜里的旗袍，终于想起来那个顾霄房间里的背影像谁了，“……你要我扮演你的亡妻？”
顾霄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怪异，表情非常复杂，过了好久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因为你房间那个女人的背影和新闻照片里被偷拍的亡妻背影简直一模一样啊！
心里这么想着，时息然开口却是道：“顾总房间里不是还养着一个女人吗？她不能满足顾总吗？非要叫上我一起？”
顾霄似乎默认了时息然的说法，“我乐意，你有什么资格过问？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做好自己的工作，取悦我、讨好我。你觉得你比起其他人的优势在哪里？我花钱是白养你的？一年能赚一千万的工作，你就是这样的工作态度？”
说完，顾霄又拿出一张卡推到了时息然面前，“这一千万我冻结了，你一年后才能使用。接下来的时间你刷这张信用卡吧。明天开始，会有老师来教你应该做什么。”
时息然沉默了一会，收下了两张卡，默默离开了书房。
顾霄觉得她的背影有些颓然，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悲悯，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个替身是他目前最满意的，而且自从她失忆以后，就……更像她了。
所以，顾霄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时息然回到了房间里，觉得整个脑子里乱乱的，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这真相却是触目惊心的。
她之前……竟然还主动亲吻顾霄。
想到这件事，时息然都觉得好笑。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她没觉得顾霄有多爱那位亡妻，死后居然还要找替身，还不止找一个。
第二天果然来了个老师，是个看起来优雅又有气质的中年女人，自我介绍姓张，她说以后就是时息然的美术老师了。
时息然也是第一次进去了那间从来没有进入过的画室。
只不过里面的情景和时息然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十分空荡，但是有一个房间门是锁住的，据说里面存放的是顾霄亡妻生前的画作。
时息然以为自己会抗拒，但当她坐在了画板前，却觉得身体仿佛有着机械记忆一般，不用老师开口，就已经自顾自地调整了座位和画板的位置，确保光线充足且通风良好。
张老师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她说的内容时息然很快就学会了，而且表现得非常出色，让张老师啧啧称奇，“文小姐，你真的之前没有学过美术吗？你的天赋实在是太惊人了！”
时息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自己上手会这么快。
张老师走后，又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来量了时息然的三围。
晚饭依然是时息然和顾霄一起吃的，只是时息然的饭竟然是单独制作的。
顾霄道：“你需要再瘦一些，你的胸太大了，穿旗袍不好看。”
“……好的。”时息然咬牙应下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嫌弃太胖的一天。
晚上回到房间后，时息然又忍不住开始看自己看新闻偷偷存下的照片。
的确，照片上来看，顾霄的亡妻确实身材比自己现在要清瘦一些，而且看起来身材比自己修长一些。
第二天时息然就被安排了健身操课程和瑜伽课程，爱丽丝还送来了几双定制好的高跟鞋，鞋跟长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估计是计算好的高度，时息然穿上应该能刚好和那位一样高吧。
在此之前，时息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替身竟然还是高难度工作，那这一千万确实不是谁都能赚的。
在这一个多月的魔鬼训练中，时息然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期间顾霄又带她去看了两次医生，但她的失忆症状依然没有要恢复的趋势。
顾霄看起来一点都不急迫，他好像对现在的时息然越来越满意了，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对着时息然做一些亲昵的举动。
比如在时息然画画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看书的时候把时息然抱在怀里等等。
但很快时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