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又试图挣扎了几下,但依旧是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李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安,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是什么情况,但她不想发生任何预料之外的事情。
“淮茹,你就满足我一下吧,我这孤寡惯了,闻着女人的味道就情不自禁……”
这些话,听得秦淮茹浑身起鸡婆疙瘩,她都快要恶心死了。
什么情不自禁?感觉他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你放开我……”
秦淮茹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你今天特地这么早过来,不就是想跟我一块儿找乐子吗?你也是个寡妇,好久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吧?”
说着,李平的双手开始愈发不自觉,在秦淮茹身上隔着衣服游走起来。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面色也开始变得潮红。
秦淮茹反感极了,这么老个家伙,亏得自己之前还真拿他当长辈尊敬!
“装什么啊?你让我开心,我给你更多的钱,咱都能满足,不好吗?”
见秦淮茹一直在挣扎,李平也不禁有些恼火。
这时,秦淮茹眼睛的余光瞥见枕头边上的烟杆儿,别无他法,她抓过烟杆,对准李平的脑袋敲下去。
“啊!”
李平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喊声,身体的疼痛让他本能地松开了手,去捂着脑袋。
趁此机会,秦淮茹马上起身,顾不得别的,打开门跑了。
一路上,秦淮茹都在狂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跑回家,她一把关上门,心跳依旧快速。
秦淮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她口中喘着粗气,刚才的画面,她一刻都不愿意再回想。
“咦?这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可把秦淮茹给吓了一大跳。
她现在都有应激反应了。
反应过来是自己婆婆后,秦淮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去把门打开。
“我在里面。”
看见秦淮茹,贾张氏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不是出去干活儿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并且,她的语气中还充斥着不满。
这么快回来,说明肯定没干活儿,没干活儿那肯定就没钱!
“我就是觉得有点累,想回来休息休息。”
秦淮茹的脸色也明显不自然,都不敢和贾张氏对视。
那李平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这事儿让秦淮茹觉得格外耻辱。
“有啥累的啊?这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呢,就开始耍小姐脾气了?咱们家可不兴娇生惯养这一套,那早晚得饿死。”
贾张氏没好气地走进屋。
本来秦淮茹心里就挺烦的了,贾张氏还一直在那儿煽风点火,直接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能不能闭嘴?安静一会儿不行吗?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车间里的机器,只要有电就能转!”
这是秦淮茹头一次对贾张氏说话这么大声这么冲。
她话音刚落,贾张氏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儿媳妇。
她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番,然后白了她一眼。
“你还来劲了?我说你啥了?咱家三个孩子,一睁眼就得花钱,我是替你着急!”
贾张氏可不会被自己儿媳妇儿给唬住,在她的理念里,这个家她辈分最高,自然也该受尊重。
“那还不是你那好儿子,生了三个孩子就撒手人寰,全部留给我,我的苦谁懂啊?”
说着说着,秦淮茹又想起了早上在李平家里的那一幕,眼泪立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连着鼻涕一起。
秦淮茹越哭越厉害,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彻底爆发了。
这一哭,确实把贾张氏给整懵了,怎么还把她已经过世的儿子给扯出来了?
一家人拌拌嘴的时候常有,但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不是,你哭什么啊?一会儿让别人家听到了好听啊?”
说着,贾张氏就想上前捂住秦淮茹的嘴。
这院里人多口杂的,等一下还以为是自己欺负她了呢!
但秦淮茹压根儿就不想搭理贾张氏,她现在就是需要释放情绪!
眼看着捂嘴没用,贾张氏便把秦淮茹推到里屋,又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行,你哭吧。”
贾张氏自己一屁股坐在炕上,等着她哭。
秦淮茹这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流个不停。
她多委屈啊,为了能让家里人都吃饱饭,自己一个女人当男人使不说,还要时不时被那些男人拿来戏耍。
但凡是那些还看得过去的也就算了,但是居然连李平那个年纪的老头儿都敢对她下手!
大家之所以敢这么轻薄她,不就是掐准了她缺钱吗?
越想越难受,此刻,秦淮茹真有种想一了百了的冲动。
“我知道你心里苦,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淮茹,咱们家就这么个情况,学会认命吧!”
贾张氏终于舍得开口安慰秦淮茹。
毕竟,秦淮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她倒下了,那这个家就真的完蛋了。
随后,贾张氏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张干净的手帕出来,递给秦淮茹。
“擦擦眼泪,日子该咋过还是得咋过,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你的三个孩子。”
此刻,秦淮茹已经哭了许久了,内心的波涛汹涌也稍稍平复了些。
“是,我这条命,比苦瓜还苦。”
说到这,秦淮茹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拿起贾张氏递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