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向阳而
就像两年前，他拼命挽留瑞希一样。
“一心堕落的人，你是拉不回来的。”
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少年，却因为一念之差，自断前程。
“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是瑞希，希望的希，向暗求亡。”高一开学第一天认识的第一个同学，程乐高兴得不得了。
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最普通的最自在的时间，瑞希身上总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吸引他。
“瑞希，对不起。”满是血的手握在手里，程乐不敢用力，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微微抬起头，缓缓睁开被血丝布满的双目，“……该……咳咳……”
他值得更好的人，瑞希吐出暗红的血，岁末有点受不了，浑身是血，被海藤蔓吊着一口气。
“你们好好聊聊，我出去一下。”实在是受不了屋内的血腥味，岁末脱下里面带血的白衬衫，披着件黑校服出了走廊外透气。
太压抑了。
“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住嘴！”
“他死了对谁都好！”
“我让你闭嘴！”
岁末不知道他这副疯癫样早被跟踪程乐的信人偷听到，汇报到斐酒那了。
“他精神不太正常？”
“按照普通人的医学知识来说是人格分裂，遭受不幸或者童年严重缺爱的人会分裂出一个人格，用来保护自己。”季夏天咬住斐酒的耳垂，咬了又松，颇为不满解释。
“那对异能者有不好的影响吗？”那小子觉醒了异能，还是最难驯服七大异能中排名靠前的海藤蔓，太危险了。
“别紧张。”
叫他那方面别紧张？
“怪不得老爷子不让我们在一起，你挺坏的。”连自己的亲外甥都能下狠手，很难想象他的心思有多么歹毒。
“彼此彼此。”
对恋人如此绝情，斐酒遇不到第二个。
季夏天是他的初恋，只能是初恋。
完事后，季夏天躺沙发上发呆，斐酒穿戴好衣服，正在系领带，打了几次都不满意，他弯下腰，凑到男人跟前，“帮我打一下。”
季夏天胡乱打领带，“药放你口袋里，自己抹，我很忙的。”
意思是次数要减少吗？
哪个混球在D区闹事，搞得他被调过来，还好季夏天也来了。
“那件事不要插手，池鱼教授在袒护他。”季夏天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就是不告诉他。
多气人！
“我们这是炮友吗？”斐酒吻住他的唇，声音回荡在休息室里，喘息声暧昧不清。
分不清是谁先动手的。
原本就是来帮他手动解决问题的季夏，再一次受刺激。
“主任？您在里面吗？”
季夏天将人压在身下，“嘘！别出声，是苏家的人。”
苏影音不太想打扰他们的好事，“靠，你都y了，还忍得住？”
十分钟后，季夏天匆匆逃出休息室。
“苏影音，请坐。”苏家大小姐，也是他外甥女，长相酷似她拽诈天的父亲苏燃。
气质更像母亲。
没什么啥杀伤力。
“我不想转去主校区。”
原来是因为这事，程乐刚被派来D校区处理梵的事，苏家的人终究是耐不住，出了手吗？
“你父母托我好好照顾你，苏影音，我想——”
“抱歉，我父亲没有写信给你，爷爷的话不做数，母亲那边同意了。”
难得有机会和哥哥相处，苏影音才不会去主校区。
斐酒头疼不已，身为大长老的亲孙女，大长老的话就是命令，苏影音不配合。
那能怎么办，凉拌吗？
“再说吧，话我就带到这里了，小姐已经离开了。”眼前的人换了一张脸，声音也变了。
很显然不是真正的苏影音。
“你们家小姐面子可真够大的。”斐酒下了逐客令，茶都没凉，人全走了。
金角大楼正门，一个光着脚的女孩蹦蹦跳跳，一路玩跳格子进了楼内。
时间来到午夜，苏影音终究能独自见哥哥了。
程乐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哥哥——”手腕一疼，程乐抓住了苏影音的手，几乎是拽着人来到瑞希宿舍。
“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他救活。”程乐剥开海藤蔓，脑海里始终回荡着瑞希的“遗言”。
“他们都说我是向阳而生，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是嘲笑是讽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程乐，我讨厌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瑞希不希望死前的丑样子吓到程乐，拼尽力气推走程乐。
岁末倔脾气，不肯走，就任由他在这算了。
“为什么不走？”程乐给岁末渡了点异能，他才勉强将人从死门关带回来。
“喜欢鲜花的人不会太坏。”岁末隐约知道了一些，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求死，瑞希，多么美好的名字。
可……
“我不喜欢鲜花，太弱了。”对，他不喜欢自己异能，从觉醒异能后，他就失去了笑容。
百年世家居然觉醒了一个鲜花异能，奇门大辱！
“那你想怎么样，我的海藤蔓不喜欢我，它太强了，却因为某些原因被迫和我捆绑一块，难道我要去求死叫冤枉吗？你脑子里想的什么玩意？”岁末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喜欢，要是能交换，我用海藤蔓换你的花。”鲜花挺美的。
“你不用这个样子，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瑞希觉得十分惋惜。
“哥哥，你——”
“不许说话。”程乐回头看苏影音，后者识趣闭上嘴。
救一个垂死之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