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良见瞒不过,就赶紧拉了她往被窝里塞,“骑了一会就回来了。”
胡说!一会能冻成这样?
“摔着了怎么办?”周梦凝瞪眼道。
“我小心着呢。”季嘉良赶紧安抚,“真没事,就去瞧瞧,肯定再不骑了。”
信你才有鬼。
“这东西很危险。”周梦凝苦口婆心。
“咱以后买安全性能最好的车,用最稳当的司机,我绝对不碰车还不成?”季嘉良赶紧保证,“快别啰嗦起来就没完了。”
还嫌弃自己啰嗦了?怎么不说他自己一把年纪了好奇心还这么重。
周梦凝气的不理他,翻身睡了。
季嘉良就轻笑,“一大把年纪了,还闹上脾气了。”
说着,就钻到这边被窝了,把周梦凝抱到怀里,“我知道你担心,再不碰了还不成。都快冻僵了,快给我暖暖。”
说着,手就往周梦凝的衣服里塞。
周梦凝叫他折腾的没脾气了。
第二天一早,送了岳子昆和凌帆去京城。凌帆拿这个提包,里面也就换洗的衣服。
岳子昆跟凌师傅保证,“我们家住得下,再说了,嘉良哥那边的院子还空着呢,怎么住都行。您别操心,一切都有我呢。过几天,我给您原模原样的把人送回来。”
“不许再骑车。”周梦凝叮嘱。
岳子昆赶紧应下,受不了这个没完没了的唠叨。
这天,下班稍微早点,红姐就拉着周梦凝出门,“你陪我去个地方,叫你们家那位带着孩子在我家吃,我们家苏杭做菜的手艺还不错。”
“什么事啊?”周梦凝不愿意出门,尤其是大晚上的。
“我还能卖了你啊?”红姐不由分说,“胖婶也去,我们都去,你不去不好吧。”
季嘉良点点头,“去吧。去玩吧。”
周梦凝还真以为红姐叫自己去是玩的,谁知道走了二里地,到了镇上才知道,来的地方是一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三个不大的姑娘在。
就听红姐道:“就我们三个,开始吧。”
周梦凝捂住头,“不用!不用!我不用烫头。”
开玩笑,自己精心养护的头发,可不敢叫她们这么折腾。
红姐豪爽的道,“今儿我请你还不行?咋这么抠门呢?”
胖婶也道:“人家是从南边回来过年的,要不是咱们提前说,还排不上号呢。快别矫情了,赶紧的。”
周梦凝哭笑不得,这不是钱的事,也不是矫情不矫情的事,“你看我这头发,养的多顺溜。这烫坏了,太糟蹋头发了。”
“只烫下面,不会伤了头发的根的。”一个小姑娘凑过来,二话不说就上手。
两个小时,又是烫,又是夹,周梦凝好像都能闻见头发被烫糊的味道。
等到整理好,周梦凝真想死一死了,连刘海也烫了,蓬松松的堆起来是个什么鬼?
周梦凝回到家才八点半,孩子们开始洗漱,准备上床睡觉了。
她进了门,头上包着围巾也不好意思解开。
“吃饱了没有,要不妈妈再给你们做点?”周梦凝问孩子。
“饱了。”雨生在沙发上坐着,里面两个弟弟在洗澡,她不进去。
然后又特别奇怪的看周梦凝,“妈妈把围巾解开吧,在屋里还捂着,难受不难受?”
是挺难受的。
季嘉良也奇怪的看她,然后眼里闪过笑意,“烫头发了?”
周梦凝讪讪的解开围巾,“难看吧。”
“好看!”雨生一下子就蹦起来,“妈妈,我也烫。”
这都什么审美?
“哪里好看了?这最伤头发了。”周梦凝顺了顺雨生乌油油的头发,“梳理整齐了就好,以后可别折腾头发了。”
雨生还嘟嘴,大概还是觉得烫着美。
季嘉良看着周梦凝,先是愕然,然后憋着笑扭脸。见周梦凝看过来时的表情都快哭了,他才一本正经的伸手挑了头发看了看,“挺好的,就这么着吧。”
有点像狮子狗。
周梦凝还觉得季嘉良的接受能力强。
这头发让她老不自在了,就像是头上戴着个假帽子一般。
躺在床上,季嘉良好心情的叫她枕着他的胳膊,然后他翻过身,面朝她睡着,手不停的在她的头上摩挲。
周梦凝脸都黑了,“你当我是狗?”
这下子,两人的脑回路终于在一个频道上了。
季嘉良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还带着奇怪的味道的头发里笑开了。
让周梦凝有了一种恨不能将刘海剃掉的冲动。
第二天起来,她细细的照了镜子,左看右瞧,这才发现,其实除了刘海,后面烫的还不错。
大波浪的卷发,这是因为头发本来就特别长的缘故。
跟红姐那种爆炸型的,还有胖婶那种满头都是碎卷卷不同。
唯一碍眼的就是这刘海了。
周梦凝找了两个水晶的发卡,将刘海全都梳上去,用发卡别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后面的头发就那么直接散着。这才有了点现代的气息。
可千万别小瞧了刘海,毁人形象分分钟的事。
“咦?”雨生穿着睡衣,穿着毛毛拖鞋从卧室里出来,揉着眼睛看周梦凝,“比昨天好看。”
周梦凝美美的接受闺女的赞美。
“我也要发卡。”雨生指了指周梦凝的头上。
周梦凝心情不错,马上道:“先去洗漱,妈妈给你梳头,给你带头花。”
于是雨生的羊角辫上,带上了两个红彤彤的绒毛球。
相对来说,两个儿子的关注点就不对了,他们很少在意这些细节。只要妈妈还是妈妈,至于妈妈把头发弄成什么样,只要不是剃成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