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晨离开后，孙桥和郑文面面相觑，一时陷入沉默。
疯了吧？
一个天天拿鞭子抽A，见到A就心里不舒服的厌A，O竟然温柔的说要教导一个从偏远星球上来的A。
更让他们觉得可笑的是，宋应晨的表情就像是把那个A当作了他的所有物，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千年前O的神情，渴望，仰慕。
一脚踹翻椅子，掀倒宴席的桌子，郑文扫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A，不怒反笑，“果然，A就是厉害，这种时候也会蛊惑O心。我倒要见见，在信息闭塞偏远星球长大的A，和你们有多不同。”
“啧。别这样。”
孙桥轻笑，“说不定…宋应晨是fqq太饥渴，所以脑子抽了？不过…我也很好奇，那个被他藏起来的A。”
两人对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悄悄密谋，时不时笑两声，恶劣，危险。
地下的A跪着连呼吸声都不敢重，在一千年后的今天，所有的A都被教导过，他们从出生就被烙下了O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烙印，而A，是卑贱的。
听着两人的交谈，A们愈发绝望，能被他们用玩笑的口吻提起，那一定是A。
既然在偏远星球，又为什么要来首星呢？
首星是O的首星，又不是A的。
O的天堂是A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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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被推开时，宋应星正趴在只有床板的床上看加菲猫。
宋应晨握在把手上的手颤抖了下，松开把手，他一点点靠近被他带回来的A，他的A。
少年看起来十分柔和，眉眼都是愉悦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宋应晨心顿时安定下来，他又凑近了些，他屏住呼吸，愚蠢的试图掩盖他自己的行踪，留下少年的开心。
可这不是不可能。
在他第一次贸然靠着武力将人带上悬浮车的时候，他就不可能掩盖他的行踪了。
《加菲猫》骤然被关闭，宋应星抬眼，没了动画片缓解心情，之前发生的一切又再次被翻出来，在脑子里不断播放。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的名字。”
宋应晨轻声问，“刚才我给你发讯息，你听到了我的声音，不理我就算了，怎么还捂住耳朵呢？”
“因为你很吵，件货。”
宋应星挑衅的看向面前的傻鼻O，蜷缩起来的手指紧紧包裹住手心的东西。
“在你昏迷之前，我不是更吵吗？当时你没有捂耳朵。”
宋应晨为他想俯身哄O开心的念头感觉到耻辱，他已经够下见了，O觉得他见到被A上就算了，现在，连他认为的，他的A也骂他是见货。
戳A心脏的话从嘴里说了出来，A铁青的脸，沾满恶意的黑眸让宋应晨觉得畅快，他笑着又继续说道，“抱歉，我忘记了，当时的你没办法捂耳朵。”
……
宋应星提脚踹了上去。
宋应晨纵容的任由他的A脚踹在他胸口，为了配合对方，他甚至顺着对方的力道倒了下去。
倒在硬床板上，宋应晨从下仰头望着浑身都散发着不愉气息的A，开始后悔方才的口不择言，这个A比较倔，又不爱那种事，他不该刻意提起来的。
“对不起…”
宋应晨真诚的道歉，“我错了。”
“错了？”
A突兀的笑起来，笑的十分灿烂，“你都道歉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你？”
“……”
宋应晨嘴皮子上下动着，却怎么也没办法跟着附和，让A原谅他。
他能感觉到，A的笑并不真切，他讨厌他。
下一秒，他的揣测应验了。
他自以为是他的A张开蜷缩在一起的手指，露出与血混合在一起的一块玻璃，A手上的血滴落下来，流在宋应晨的衣服上，宋应晨呼吸停滞。
原来，他在聚会上看到的玩闹并不是真的，A那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为了隐藏住手中的玻璃碎片。
思考只是一瞬，宋应晨为A的手难过，可他还没来的及起身找东西为A包扎，A手中的玻璃碎片就插进了他的脖颈。
A居高临下的搅动着在他脖颈上扎根的玻璃碎片，动作粗鲁，带着发泄的意味，宋应晨一开始觉得脖子刺痛，但时间久了，流的血多了，他就没感觉了。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血飙在A的脸上，衣服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宋应晨内心浮现出隐秘的欢喜，他一点点挪动着视线从A的脸到A抓住碎片的手指。
或许是他流的血太多了，他的血滴在A的手上，和A的血融合在一起，你我不分。
它们都是腥红色的，掺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宋应晨张了张嘴，满足的在A的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
他像个一直在流血，被宰杀的猪，在A的眼里，他狼狈不堪，就像要死了一样。
“你要杀了我吗？”
宋应晨有些难过。
“杀你？”
或许是玩够了，A松开抓住玻璃的手，看向他的黑眸异常冷漠，“你算什么东西？你爹嫌你脏手。”
“可…我是认真的。”
宋应晨说的断断续续，作为一个被改造过的强壮O，他是可以避开A拿玻璃的手，可他心疼A血淋淋的手，没忍心。
“我是认真要和你在一起的。”
宋应晨说着伸手想去拉A。
由于受伤的缘故，宋应晨慢了一步，宋应星跳了床。
穿上鞋，宋应星踩过凹凸不平，到处都是碎渣的地面，来到窗边。
【宋小花：星星，你要跑吗？这个城堡到处都是他的机器人，你一出卧室就会被抓住。】
【宋应星：不从门出去不就好了？】
手抓上窗子的栏杆，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