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进入军营的这两个月内,张琦等人除了练习长戈、长戟外便是练习剑法。
剑,乃他们的近身武器。
上了战场,一旦两方陷入混战,剑的效果会比那些长柄武器好使。
简单来说,长戈与长戟更适合冲击敌军阵型而不适合近身拼杀。
当然,作为新兵的他们也加强了近身格斗的练习,张琦更是成为了两千多名新兵的教官。
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实力,这可是一个人就将樊於期将军的精锐揍得没脾气的狠人。
在训练期间,张琦见到了李叔,是在庞超将军的帐外。
李叔是和王堂大人一起来的,接下来的一天里,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三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军帐里聊什么,因为庞超将军下了死命令。
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军帐,违令者,斩!
一天后,李叔从营帐里出来,与他简单地寒暄过后便急匆匆地离开军营。
之后,庞超将军离开军营,听王堂大人说前线战争已经打响。
庞超带着五千秦兵在前线作战,一个月后,他们这两千多新兵将加入将军的大军一同作战!
.......
屯留,秦营。
樊於期骑着马从远处赶来,到了营地门口后他翻身下马,在士卒的领路下前往军营中心。
“大人!樊於期将军求见!”士卒停在一硕大的军帐前,在帐外抱拳恭敬地说道。
“让他进来。”帐内传来男子的声音,听声音主人应该长得十分秀气。
士卒掀开门,樊於期走进帐内,随后对着里面的一位青年抱拳道:
“末将拜见长安君大人!”
“将军免礼。”成蟜转过身,一脸微笑地请樊於期就坐。
樊於期是王兄的爱将,自然也是他的爱将。
“先不坐了吧,末将急急忙忙地来见大人是有要事相告。”
“嗯?”成蟜一愣,随即脸色凝重地问:“怎么回事?是前线打输了?”
“昨日蒙骛将军才刚送来战报,我们大秦军队所向披靡,赵军节节败退。”
“莫非赵军支援到了?”成蟜心里一惊,立马去看地图想着要不要派军支援。
“不大人,前线战况很好,只是末将带来的这个消息是与大人有关。”
“我?”成蟜指着自己。
“大人两个月前就从咸阳宫里出来,想必还不知道宫中流言吧?”
樊於期表情凝重,成蟜意识到事情有些严峻,立刻质问:“什么流言?关于我的?”
未等樊於期开口,成蟜便先行发怒:“是不是有人在王兄面前说我流言?说我要兵反?”
“开什么玩笑!?”成蟜冷笑:“我与王兄乃手足之情,岂会背叛?”
“大人先别急,这流言不是关于大人的,而是......”樊於期顿了顿继续说道:
“是关于大人您生母的,也就是已故的夏夫人.......”
成蟜的身体陡然一震,母亲?这流言怎么会是关于母亲的?
“快说,那流言是什么!?”成蟜怒吼道。
樊於期犹豫了会还是开口道:“流言说,夏夫人不是病死的,而是......”
“而是什么?”成蟜更加激动了。
他母亲不是病死的?难不成是有人下药害死的?
是谁?咸阳宫里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毒害他母亲?那可是太后啊!
“是赵太后......”
成蟜脸色忽地涨红,他下意识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将一旁的桌案斩断。
“赵太后?赵太后!”成蟜大步上前抓起樊於期的领子。
“她为什么要杀我母亲?为什么?流言还说了什么?”
“王兄的态度呢?”
“王上已经派人调查流言的来源了,至于赵太后陷害夏太后的原因......是因为大人您。”
成蟜脑内轰隆炸响,他松开了手,剑也掉在了地上。
樊於期赶忙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沉声道:“这个流言涉及了太多人,王上很是震怒。”
“流言说王上其实不是先王的子嗣,而是吕相国与赵太后的......”
“王上即位后,赵太后觉得同样是先王遗子的您对王上有着威胁,于是计划将您铲除。”
“而这铲除的第一步,就是清理夏太后以及韩氏势力。”
“待大人您彻底失去权贵保护后,再合适的时机以谋反为由进行陷害。”
“末将得到消息,这几日里,吕相国就会派几位将军联手制服大人您。”
樊於期偷偷看着已经失去情绪控制的成蟜小声道:“相国的意思是先斩后奏!”
“好啊!”成蟜嘶吼着。
“好一个先斩后奏啊!”成蟜冷冷笑着,“他吕不韦真是好心思啊!”
“我一直觉得母亲的死很是蹊跷,平日身体健硕的她怎么可能会突然病倒?”
“原来是赵姬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成蟜踢开被切断的桌案。
“吕不韦派人来杀我,就是为了巩固他私生子的王位?”
樊於期抖着身子,颤抖地回答道:“末将并不清楚。”
“不过末将的意思是,既然吕相国已经派人要暗中除掉大人您?”
“何不先下手为强?”
成蟜眉头紧锁:“将军是什么意思?”
“末将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大人也应该知道自己要如何破局。”
“当前大军在您手里,只要您一声令下,这五万大军为您所用!”
“将军是要我兵变?”成蟜沉声道。
“唯有兵变才能破局,才能将那些置您于死地的人付出代价!”
“五万大军不是小数目,算上前线蒙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