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瑞康公司的这个男人，是隔壁网吧老板的女婿顾林。
顾林今年二十九岁了，是平南市商业专科学校的一个司机。
顾林学历低，当初进这个学校的时候，是关系托关系进来的，可顾林长得好，学校过节分福利，顾林开车给校长送到家，被已经离婚住在家里的校长女儿叶文杰看上了。
比顾林年长三岁的叶文杰倒追顾林。
戴着耳机侧身站在桌前的周静，背对着门口，她没看见走进来的顾林。
“……你好。”
顾林站在门口，看周静没回头，就打了一声招呼。
“……”
周静只戴着一只耳机，她听见顾林说话，一下转过头来。
正深陷在音乐里不能自拔的周静，她看着顾林，眼神迷惘，似有泪光。
“……那个，我们那边的人给我打电话，说那帮人又来了，我回来看看。”
顾林说道。
“……”
周静有些慌乱地扯下耳机，塞进抽屉，又低着头把抽屉关严了。
做完这些的周静，清了清嗓子，才抬起头来。
“……那些人，走了。”
周静小声说道。
“走了……你们交钱了？”
顾林看出周静神色有些异常，可他不好问，只好当作看不见。
“……”
周静没说话，摇了摇头。
“咋了？”
正蹲在展品旁边核对尺寸的刘丰，听见门口有人说话，起身走过来问道。
“……哦，我听我们那边的人说，那帮收钱的又来了，我过来看看。”
顾林说道。
“哦，走了，让我撵走了，一帮混子，不知道干啥的。”
“是啊，有几家交了的，给的收据上面什么都没有。”
……
刘丰和顾林站在那里说话，周静没吭声，站了一会儿，她忽然打开抽屉，拿着那个小录音机上楼了。
正在和刘丰说话的顾林，扭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周静上楼的背影。
已经三十一岁还没有生过孩子的周静，身材窈窕，这件连衣裙的长度，刚刚及膝，再配上半高跟的皮鞋，更显得小腿笔直修长，裙子有一条一寸宽左右的腰带，把周静的身材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
周静原来上班都是工作服，今年来公司干出纳，添了几件新衣服，身上穿的连衣裙就是其中一件。
刘丰和顾林聊完天，又核对完尺寸，他上楼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你怎么不开灯？”
刘丰一进办公室就说道，顺手打开了灯。
“……”
周静坐在原来刘琳的位置，一声没吭，她有些适应不了突然的亮光，用手挡了一下眼睛。
“小孙的录音机你拿来了？”
刘丰问道。
“嗯。”
“喜欢听我给你弄个好的。”
“……不用，听着玩。”
周静说道。
周静知道，公司账上的钱不多，她只当刘丰是送嘴情。
果然，刘丰转开了话题。
“明天我和陆涛就去程厂长那边了，今天程厂长给我打电话，说压面机的样品出来了，我顺便把剁骨机的图纸给他送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晚了，就得住下了。”
刘丰现在出差，要是当天回不来，都是提前给周静报备。
“嗯。”
周静答应了一声，把耳机摘了下来。
“……那个，要是以后生产这块跟上了，咱需不需要再雇个营业员？”
刘丰犹豫了一下，问周静。
“为什么要雇营业员？孙萍萍不行吗？店面又没那么忙。”
周静不解地问道。
“……行倒是行，我不是寻思她休息，你不是还要替她吗？我不想你那么累。”
“这有什么累的，我在家里也没事。”
“我就是不想让你累着……再说，咱上了新产品，我和业务员肯定在家的时候少，小孙要休息，你一个人在这，要是再遇上今天那种情况，我不放心。”
刘丰说道。
“……那就等产品出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周静看了一眼刘丰说道。
“……”
刘丰没说话，他雇营业员的主意已定，他只是在说服周静。
性病的事情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一首歌就能让周静重新陷入悲伤，而对于刘丰来说，金妮的事情，早就翻篇了，现在的刘丰又恢复到了在朋友面前从来就不会拒绝的那个状态。
前几天，赵群突然请刘丰喝酒。
“我听涛说，你现在了不得了，有了自己的工厂了？”
赵群问刘丰。
“哪有工厂，就是找了一个加工户。”
“那也厉害，生产销售一条龙，钱都让你赚了。”
“还没开始呢！”
刘丰笑着谦虚道。
历来被赵群看不上的刘丰，现在听着赵群的恭维，非常受用。
“……你这买卖做大了，给你介绍个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