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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份胭脂涂抹有些多了。”沈策故作打趣,然目光还是一副平淡模样,面色不改。
即便是同着潘素歌三七分了桃花酿,面色也未曾增添半抹红晕。
倒是偶尔被潘素歌几句话红了耳根子。
但总是被他在不经意间给抹去了,不留任何察觉。
“真的么?”潘素歌摸着她那百里通红地脸庞,不再同着船家说话,而是真的认真地寻思起来,当真以为她胭脂涂抹多了。
船家朗声大笑道:“相公那是在打趣娘子,娘子心性这般纯良,还真是当真了。”
船家声音过于爽朗,听在潘素歌耳中,再一次红了耳根子。
沈策的话过于撩动她的心弦,她总是不经意间被沈策的一句半句儿的话给怔住。
四周琴声响起,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游船,游船的船夫带着面纱,浑身充斥着压抑。
那船只离着沈策所在的船只有些近了,沈策刚刚便感受到一抹杀意。
练武之人,身形应相当敏锐,而耳目的洞察力也比常人高超。
他长年习武,即便是这些年病了也不忘记,内功深厚。
这些年里,不少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沈策残疾,是个病秧子。
但却没有人真正的动起手来,沈策去边境打仗之前,就无人敢动手。
而沈策病重回归,有些许看不惯沈策的也只是欺负沈策,并没有去试探沈策的底子。
也是怕惹祸了对方,失手打死他们。
毕竟腿残疾了,练家子犹在。
那股气息越来越靠近,潘素歌却未感觉到丝毫,依旧同着船家交谈,高谈阔论。
时而痴痴地看向沈策,面露绯红。
再一次瞧着沈策的时候,对方神情庄严,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紧张起来。
手不停的抖动着,因着长袖掩盖很难发现。
不仅如此,潘素歌也发现,并不是沈策在抖动,而是整个船只。
船家也开始认真起来,卖力地划着船只,也没有预测到危险到来。
“可能是小风浪,不必惊慌。”船家安抚道,他当真这么以为。
潘素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宫御书房中,贺仲昶拉着皇帝的衣袖看似在撒娇,实际上是在商讨。
“你这一套朕瞧多了,不管用了。”皇帝面无表情,依旧在批改着公文,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到来而懈怠了。
倒是贺仲昶,又是索求,在那里讨好了半天。
对方是九五之尊,他讨好的事情也不简单,自然要废一番口舌。
贺仲昶也不嫌累,吐沫星子横飞般。
在一旁的宫女太监无不忍着笑,皇上对于这个小郡王宠溺的很,总是忍着那脾气发作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皇帝尊严一向稳重,偏偏总是在贺仲昶这边破功。
贺仲昶是皇宫里另类的存在,他对权利这种东西过分没有追求,反而喜欢打抱不平,京城大街小巷的寻找美食,这点过分执着罢了。
而打抱不平惹来的那些麻烦,皇帝只让地方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贺仲昶做事情还算是有底线,有些分寸的。
只要是不过分,皇帝都一一应允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宠爱小郡王才更甚。
胜过皇宫中的诸位皇子。
而那些皇子对贺仲昶却厌恶的很。
“罢了罢了,这次你又想要什么?”贺仲昶迟迟不说,只让着皇帝答应他。
一旦皇帝松了口,他便说出所求之事。
“我近日在京城里寻得一厨艺高超的女子,想要把她安排进郡王府。”
“这种小事自己不就能做好了?”皇帝有些不理解,莫不是什么难请的高人,这种小事还要求他这么久。
皇帝自然是不明白的,就连着站在一旁的那些宫女太监也都不理解。
还以为小郡王有多大的事情要请求,原来不过是一厨娘。
“可我怕娘亲不同意。”贺仲昶犹豫再三。
“安儿?”皇帝微微迟疑,放下了手中的毛病,瞧着贺仲昶忽然严肃了起来。
原本还心不在焉的面孔瞧着贺仲昶,这下子清朗了不少。
“若只是安排一个厨娘,想必过问安儿,她通情达理,派人去查探那人一番,若是家世清白,一定会同意的。”
皇帝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你莫不是想娶她?”这才是小郡王的用意吧,皇帝身为男子,一眼看穿。
贺仲昶却退后了两步,努力摇头。
“昶儿可不是喜欢她,只是觉得她有趣罢了,但若是娘亲寻思多了,如同舅舅这般,我怕事情不会成的。”
更何况对方还未曾同意,也不知他的身份,让他如何开口为好?
皇帝思量片刻,有所怀疑。
最后是让太监把贺仲昶赶了出去,说此事还需要细细思量。
“舅舅切莫告知娘亲。”
临走前,贺仲昶不忘记提醒皇上。
皇上只感叹道:“他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昶儿的性子他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