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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此话,范世宁连忙跪下,而此刻正厅里早已经一个人也不剩,无疑是被林慰安排在范府里的人撤出去了。
那话比范世宁还要管用几分。
“下官忧心泄愤罢了,让大人看笑话了。”他连忙解释着,表情十分难看僵硬,但为了应付林慰,不得已才如此。
“本官听左言讲,你想要杀了潘素歌?”
“那潘素歌乃沈策之妻,下官这不是斩草除根嘛。”范世宁又道。
油嘴滑舌,伶牙俐齿,可惜这种话林慰早就听腻了。
他当了宰相几十年,这样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耳根子都有些浮躁不安了。
此话甚是不中听。
“本官告诫于你,除了沈策,潘素歌你不得动。”若是破坏了他的大计,他一定会让对方生不如死的。
这一点林慰早早的便同着范世宁说过,他最讨厌哪种人,范世宁皆是铭记于心。
林慰的手段,背地里多少人清楚的,明面上一国之相,好生威风。
可这背后的肮脏事情,数之不尽。
都是他私底下安排的一群人去替着他做这些事情的,他并不沾染,就仿佛是自己处事于这群肮脏的人之中,明明是最顶端的人,却要做个无辜者一样。
“安排马车,本官去找左言。”一听到左言的名字,范世宁便气不打一处,心中咬牙切齿。
但面对左相大人之时,依旧微笑着告知:“下官马上去安排。”
医山圣地上,潘素歌将着包裹丢弃在一旁,那沉甸甸的银两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原本是要同着贺仲昶借些银两的,至于拿着那枚白玉换取银两之事儿,潘素歌并未想过。
她如今上山,并没有得了黄浦煜的安排。
但潘素歌在上山之前便放了信号,到了蛇出没的一带,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
见得潘素歌连忙迎上去,态度客客气气,举止文雅。
“沈少夫人,这边请。”因着黄浦煜的要求,他们对潘素歌恭恭敬敬。
更是因为这山上之人皆尝过潘素歌的厨艺,对潘素歌大为称赞。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这次沈少夫人是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一人帮着潘素歌拿着包裹,另外一人帮着潘素歌提着食盒。
那食盒中散发的香气让那人几次想要翻开食盒盖子,品尝那食盒中的美食。
“是五仁麻饼,香油放的十足,又加了少许的梅花。”
加梅花也是潘素歌临时想到的。
没想到添了梅花做成的果酱,一口口下去,甜味酥感皆是四散开来。
“真香,沈少夫人,我们可以尝一尝吗!”那几个小子跟着潘素歌虽说不得熟悉。
但潘素歌是认识的,她很好说话。
只是这第一份,她是要送给沈策的。
“这是我相公的,你们今晚另做。”虽然听的此刻尝不到,他们颇为失落。
但下一句话又让他们重新活了过来一般,激动不已。
“就知道沈少夫人对我们最好了。”一个两个皆是油嘴滑舌的。
潘素歌拿着他们没办法,便遂了他们的心意。
左右她的东西都是做给他人吃的,能够得到他人的赞赏,潘素歌觉得是最为知足的事情。
“快走吧。”她迫不得已想要见到沈策,更是因为那件事情而来,故而心事重重。
“相公。”南边院子里,沈策正同着黄浦煜对诗,两个人闲情雅致,好生快活。
“没想到沈公子琴棋书画歌词诗赋以及武艺样样精通,在下佩服。”
“黄浦兄缪赞了,单单是黄浦兄这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手,在下便是比不得的,又谈何其他。”
两人相视一笑,潘素歌只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
而沈策和对方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两人之间的相互“吹捧”,潘素歌听在心里只觉得莫名有些不舒服而已。
“相公?医圣?”她又唤了一声,两个人才察觉到她的存在。
潘素歌心中一慌,她不过数日未曾上来,两个人这相处方式实在是令她有些惶恐之至。
竟然会如此交好,只不过这般动作,是否会亲密了许多。
沈策起身迎接潘素歌,见得他缓步走过来,潘素歌惊诧地瞧着沈策,面带激动。
“相公,你的腿!”那份激动,全然显露在脸上。
潘素歌在沈策面前几乎是藏不住心事儿的,她直接扑在沈策怀中,险些把沈策扑倒了。
并不是潘素歌有多么重,只不过是沈策腿疾刚刚痊愈,走路跟寻常人一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常年的麻木造成的血液不流畅,沈策只用了金针渡穴月余,便打通了。
“慢点。”
黄浦煜见状,再一次打开扇子,大步流星离开,末了还不忘记留下话来:“我这样的灯泡,还是走了为好。”
黄浦煜自行离开,一行人也就跟着下去了。
家主都不在了,他们自然也没有凑热闹的理由了,而且这番油腻之事儿,还是不要看了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