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犯什么忌讳？说真的，那东西真的是等比例缩小的？
说真的，为了这些东西你付出多少？
白头鹰那边，该不会你爸妈他们也掺和进去了吧？”
老徐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激动。
东西既然已经到了李茂手里，那早晚都会是他们的东西。
相比这些东西，老徐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李茂为了这些东西付出了多少代价。
“我爸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真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个儿子只是一个意外。
从小把我扔给我大伯照顾就算了，要不是你们说他们还活着，我真的当他们都牺牲了。
上次匆匆一别到现在。
别说电话电报了，连个书信都没有。
老徐，你好歹也是个领导，就不能好好的帮我说道说道？
就算养儿子不像养闺女那样让人操心。
你好歹也说上几句话吧。”
说到老李他们，李茂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心中情绪的复杂归复杂。
原本李茂都做好了帮原身好好侍奉父母的准备。
结果谁能想，这两位就真的一副为了工作付出一切的架势。
要不是从在泥轰的布置中还感受到了一些关爱。
李茂都怀疑原身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啊这.这个.你这个当儿子的都说不好.我这个外人能说的了这个？
再说了，跟那边的每一道通讯都承担着风险。
这么重要的途径用来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看着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的老徐，李茂破天荒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拘束。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么多年了，奉献也得有个归期的时候吧。
就算当爹的不想儿子，当娘的也不想么？
就算他们都不想，再过上一段时间，我可就要结婚了。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也不出面一下？”
李茂脸上依旧摆出苦涩的表情，一点一点小心的试探着，想要看一看老徐那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消息。
“都是为了工作，李茂你得理解他们，你爸妈他们是英雄。
当然伱这个儿子也是个好汉。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严谨的性质上面，容不得半点马虎。”
屋外的寒风，顺着屋内没有封闭紧实的缝隙，卷着不多的热气从门缝下面溜走。
桌面上的瓷杯，冒出腾腾歪斜的热气。
李茂木楞的盯着老徐的眼睛，脸上硬生的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吧，都是为了工作。
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的付出，不会想着磨灭他们的功绩就好。
别的我做不到，可要是让我知道有人背后对他们的功劳下手，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老徐你知道的，我还年轻，没有嫡亲长辈在身边开导，有时候思想偏激一点很正常，对吧？”
“功绩？李茂！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查到什么东西？
有人敢贪功？！谁！你说！”
原本有些拘谨的老徐，一听李茂这话，脸上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彻骨的冰寒。
肃板着一张脸，眼底怒火清晰可见。
跟那些倒靠的人不同。
老徐这种从始至终都站在队伍这边，看着队伍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的老人，最见不得的就是队伍里面有害群之马。
水至清则无鱼。
一些小事情上面，老徐可以当做看不到。
但是涉及到根本性的问题上面，老徐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眼里，那是真的容不下沙子。
“就是没有查到，我才担心。
之前说好了要回来，结果还没有等我从外面回来，他们就又离开。
晓梅甚至都没有跟他们见过面。
老徐你给我个准话，我爸妈他们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不能等到最后百年之后，才能带着两罐骨灰从外面回来吧？”
苦涩着摇着头，李茂看着老徐，眼底充满了悲戚。
“做工作，哪有那么简单的。”
没有从李茂口中听到那种让人振聋发聩的事情，老徐心中这才放松一些。
可对于李茂反复强调的诉求，老徐真的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这件事就说到这吧，有些东西，也不是职位高就能去插手询问的。
每个部门有每个部门的章法，要是随便都能过问，那还不是乱了套？
至于你的担心，我之后会给老总反应，你父母他们都是老总手下的人。
老总肯定记在心上的。”
老徐没有给出准话，可他口中说出的称呼，却让李茂真的轻松了下来。
老总？
这可是只有那一位才能配的上的称呼。
如果是那位周大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李茂端起茶杯，朝着空旷的方向举了举。
暴露在有些冷意的空气中，原本沸腾热水冲泡出来的茶叶，这会也温热了一些。
咕噜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