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能说是故意吧就是凑巧了.”
贾张氏低垂着头，微微歪斜，眼角的余光瞥向恍惚摇晃的易中海。
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得意之色的同时，口中的语调却是战战兢兢：“当时真的是凑巧了.老贾当时也只是想要个孩子没想对你怎么样。”
“贾东旭真的是？！”
易中海扶着身后的桌子，身体摇晃着，只感觉眉心一热，脑子里恍惚不说，沉重的感觉，比喝了劣质酒水宿醉之后还要难受。
天旋地转之下，险些站都站不稳。
贾张氏没有说话。
摇摇晃晃了好半天，易中海终究是提起了心气，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重重的按在桌面上。
口中喘着粗气，之前因为心神失守，震惊之下怒张的瞳孔，这会也缓缓眯起：“老贾那张凭据在哪？！拿给我看！”
断断续续的说着，易中海却是感觉自己的心头都在滴血。
早知道.
早知道贾东旭是他的种，他怎么可能放任贾东旭染上那些坏习惯！
怎么可能让贾东旭凭着自己的喜好，娶了秦淮茹这个乡下女人！！！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贾东旭，已经没了。
易中海的身子摇晃着，原本想要强撑到贾张氏离开之后再倒下的身子，随着心神一阵恍惚，‘顿’的一下，重重的落在了身后的板凳上。
要不是身下传来的生硬冰冷的感觉提了提神，保不齐易中海就会在惊慌失措之下掉下凳子。
“吱嘎~”
厚实的四方桌桌脚，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身子往后掉了一段，却终究没有掉下去的易中海，手中青筋暴起。
一手扣在桌脚，一手抓住四方桌桌面下方的雕栏镂空。
猛然惊出的一身冷汗，被漏进来的风这么一吹，头脑才算清醒了一些。
“去把凭证拿来！”
易中海阴沉着脸，语气阴狠的强调着。
“哎哎哎，凭证好说，但是老易棒梗这上学的事儿”
贾张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有些东西，早就在嫁给老贾的时候，就已经被踩踏到了泥泞里。
“先给我凭证。”
易中海咬了咬舌尖，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眉头紧锁。
“哎哎哎，好说，好说，你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拿！”
贾张氏脸上挂着乐呵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张湛蓝色的手帕，在额头上抹了抹，拧着身子就拉开门离开。
两分钟之后。
秦淮茹看着额头上挂着伤痕，一回来就在翻箱倒柜，口中念念不停的贾张氏，心中很是郁闷。
“妈你这是怎么了.易大爷，动手打你了？”
银牙轻咬着下唇，纠结皱起的眉头，怎么看贾张氏怎么感觉别扭。
额头上有伤口，可贾张氏看起来却不像是吃亏的模样。
这种扑面而来的反差感，让秦淮茹心中感觉一阵阵的荒谬。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跟你说，我们老贾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翻箱倒柜，一点一点把面前放着老贾家家底的箱子，一个个挪出的同时，还不忘抽空看了一眼棒梗睡觉的方向。
努了努嘴角，贾张氏压低了一些声音：“棒梗睡着了？”
“哎，睡着了，孩子小，不上学就在炉子那边疯玩，早就累坏了。”
秦淮茹一手扯着棒梗疯玩被挂开口子的衣服，一手从偏平竹筐中挑选合适的布头。
小孩子喜欢玩，弄的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被挂开口子那都是很经常的事儿。”
“睡着了？睡着了好！秦淮茹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贾张氏眼底划过一丝难堪。
可想到未来可能过上的日子，心底还是硬了起来。
眼下年月虽然比过去强的多。
可只是活下去，显然不是贾张氏追求的生活目标。
看着贾张氏捏着一张发黄，甚至都有些发酥的纸张，秦淮茹跟着来到了外间。
一番耳语之后，秦淮茹只感觉自己恍惚缥缈了起来。
看了看昏黄灯光边缘，处于晦暗之间的贾张氏。
秦淮茹心中难受，咽喉更像是哽了一块骨头一样，莫名的难受：“妈这..这不是骗人么”
哆嗦着身子，在贾张氏恶狠狠的视线之中又补上了一句：“那可是易大爷！咱们可得罪不起！”
听着从前面院里传来的动静，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话的秦淮茹，话都到了嘴边，硬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只说出了两句贾张氏能听懂的话。
“得罪不起？哼哼！”
贾张氏小心的呵护着手中的凭据，侧着的脸上，在晦暗灯光的衬托下，显的是那么的阴险：“从今天开始，他就得哄着我们家！”
“一个老绝户，给了他想要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该得的！
还有他的家底，还有他的房子，以后棒梗要结婚，他也得前后帮忙张罗着！
犯了事了不怕，手艺在身上，难不成还能亏了咱们家？！”
贾张氏同样听到了